口。半晌之后,刘双林终于说: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?
方玮吃惊地睁大了眼睛,他的名字她是知道的,她不明白,排长为什么要问这个。她望着刘双林好一会儿,才答:刘排长,刘双林。怎么了?
刘双林听了方玮的回答心里好受了一些,在他看来,方玮这些心高气傲的兵,也许都叫不出他的名字。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,他要把自己深刻地印在方玮的心里,只有这样,以后才有可能接近方玮。刘双林为方玮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感到了几分满足。然后他又说:咱们以后就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。
方玮越听越糊涂了,刘双林大中午地把她叫出来,就是来说这些费话的?不是战友,难道还是敌人吗?她想到这儿忍不住乐了。方玮的笑让刘双林彻底放松了下来,他就又说道:我现在是你们的排长,新兵连一结束就不是了,希望我们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还能相互关照。
说到这儿,刘双林停住了,他像个士兵似的立正站好,然后背诵似的说:我刘双林,1972年春天入伍,今年二十四岁,农村兵,探过一次家……
方玮看着刘双林的样子,可笑又好笑,忍了半天,最后终于绷不住捂嘴笑了起来。
刘双林一口气说完,才如释重负地放松了下来,他对方玮这样的兵心里没底,他不知道该怎样和这些高干子女打交道。
等方玮笑够了,刘双林才又说:方玮同志,你对自己的前途是怎么考虑的?
刘双林问到方玮的前途,说心里话,她自己也没有认真想过,母亲想让她参加工作,因为她和乔念朝相恋,乔念朝要来当兵,她也就不顾一切地来了。以后究竟怎么样,她根本没有考虑过。方玮和那些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一样,真的没设计过自己的命运和前途。
刘双林这么问她,她深感茫然无措,不知如何回答,就那么空洞地望着刘双林。
刘双林似乎看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