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申请书都写过三回了。
刘双林说这话时,其实他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,全连一百多号人,每年的入党指标就那么一两个,别说他才当满两年兵,有好些兵都超期服役三五年了,他们都在等待着入党,全力以赴地努力着。那些老兵同样和新兵一起抢扫把、帮厨,能想到的好人好事,他们早就想过了,刘双林刚刚写过三份入党申请书,而那些老兵都写过十几份了,有的还咬破中指用鲜血写出入党誓言。刘双林虽然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,但他对李亚玲说这些话时,声音是洪亮的,语气也是坚定的。
李亚玲问:日后你真的能提干?
刘双林说:等入了党,离提干的日子就不远了。
那年月,一个农村孩子能在部队提上干,哪怕就是当名副排职的干部,也算是跳了龙门了。
即便以后转业离开部队,那也是国家干部,由国家统一安排。也就是说,只要提干,就能永远离开脸朝黄土、背朝天的农村,鲤鱼跳龙门了。
对李亚玲来讲,能嫁给一个军官,自己也就是堂堂的军属了,再熬上几年后随军,户口也就变成了城镇户口。那样的日子,是那个年代每个农村青年所向往的。刘双林描绘的未来场景,深深地打动了李亚玲。她的双脚不知不觉地就向刘双林靠近了一些,有意无意间,刘
双林的肩膀就挨到了李亚玲的肩膀上,他嗅到了从李亚玲身体里散发出的成熟少女的芬芳。他有些迷醉,于是梦呓般地说:提干那是早晚的事,我刘双林在部队也是个人物。
当满两年兵探亲,对任何一个士兵来说都是件很隆重的事情,因为他们肩负着回家办大事的重任。这个大事就是要搞对象,穿着一身军装回家,那情景是不一样的。有的跟排长借一双皮鞋,或借块手表,和排长感情好一些的,还能借来排长的干部服穿一穿,探亲的战士努力把自己武装着,成败也就这一锤子了。如果能在探亲的十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