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,仿佛只是出去串了个门,又回来了。她梦呓似的说: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?!
刘克豪眼睛发亮地看着王迎香:以前咱们是假扮夫妻住在这里,是地下党。现在,咱们才是这里的真正主人啊。
王迎香使劲地嗅着空气,好像在努力嗅着当年的味道,很快,她的眼圈就有些红了。
晚上,两个人靠在床头,透过明明暗暗的夜色,意犹未尽地叙述起往事来。
当年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?王迎香的一只手在丈夫的胸前轻抚着。
他摇了摇头:那时你总是闯祸,我真巴不得你早点离开这里。
那你是啥时候对我有一点点动心的?说话时,她的眼睛亮闪闪的,透过暗夜,似一头温顺的小鹿。
他努力地想了一会儿,还是没有找到答案,便又摇摇头说:我也不知道。
她有些不高兴了,把头从他的怀里移开些:这么说是我在追求你了,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。
他伸出手,捧住了她的脸,真诚地看着她说:我真是说不清楚。两个人在一起久了,就感觉谁也离不开谁了,再看别人怎么都觉得不顺眼。
停了一会儿,他想起什么似的问:你倒也说说,你是啥时候对我有意思的?
她口是心非道:别臭美了,我啥时候对你也没有想法。是你自作多情,要不是谢政委做工作,我说啥也不会嫁给你。
这么说,你觉得自己亏了?他嬉皮笑脸地问。
她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道:不是亏了,因为你是个逃兵。
直到现在,她仍然对他没能留在部队耿耿于怀。虽然他现在干的是公安,穿的也还是那身衣服,但她还是觉得他少了些什么,就人前人后地笑他是“土八路”。每次她这样称呼他时,他也不辩白什么,笑嘻嘻道:好,我是土八路,你是真八路,行了吧?
眼下的工作似乎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