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由刘克豪变成了乔天朝。他先是和保定的守军接上了头,然后由保定到北平,又从北平到山海关,最后来到了沈阳。一路上都有专人护卫,可以说是受到了高度的重视。这一路下来,他渐渐地进入了角色。在八路军时,他听说过军统局,但从没与其打过交道,他没想到,军统局在国民党的队伍里会受到如此礼遇。
刘克豪现在是乔天朝,是军统局的上尉。他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的身份,一路马不停蹄地前行,受到高规格的恭迎和欢送,每到一处,上校和少将都对他笑脸相迎。每次宴请,他都坐在主宾的位置上,恭维的话语如蝗虫般飞进他的耳鼓。刚开始,他还有些不适应,举手投足间颇为拘谨,尽力做到少说多听,能不说的就不说,酒万万是不敢多喝的,喝也只喝三小杯,别人再劝,他就用手把酒杯护了,然后说:不胜酒力,到此为止。
敬酒的人也就笑一笑,他话不多讲,酒不多喝,场面自然就有些冷清。他觉察到了,便说:你们随意。别人并不随意,在军统局的人面前,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肆,就一律微笑着,没话找话,说些皮皮毛毛的话,说认识重庆的某某要人。这些人所说的某某在重庆都是混得不错的,身居要职,他对那些要人的名字自然是陌生的,他就点点头,问得深了,便说:这人见过,不熟。别人就不好再问了,打着哈哈也就过去了。
一路上就这么过来了,他不担心路上的问题,他担心的是军统局的站长徐寅初,他那一关能否过去,才是至关重要的。好在乔天朝提供的信息里,可以肯定乔天朝和徐寅初并没有打过交道,更不认识,徐寅初是老军统了,乔天朝则是刚入军统大门的新兵。这样一来,他心里就有了底。况且,日本人刚投降,全国的局势还很乱,东北的局势更乱,苏联红军、国民党的部队、东北自治联军,三足鼎立,都在为各自的利益在抢占有利地形。
徐寅初当时还是少将,在最初的一年多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