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的,废话也不会少说。一路上他就是这么过来的,军统局的人到哪里都很吃香,他们可以手眼通天,稍有不满,一个报告就可以打给总部,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。
在当时,兵荒马乱的情况下,哪个国民党要员的手脚是干净的?平时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,你好我好,大家都好。你不说,我不说,大家相安无事,但有人把事捅到上面去了,这就是个事了。军统局的人,就是负责这些事的人,在战时情况下,他们都握有生杀大权,可以先斩后奏,也就是说,军统局是怀揣尚方宝剑的一群人,走到哪里,没人敢轻视。
乔天朝一路上舟车劳顿,被迎来送往的搞得已经疲烦了,从山西一踏上河北地界,他就真的开始思乡了。虽然这些年没断了和家里的联系,但战事纷乱,也是有初一没有初五的,有时一封信辗转着半年有余才能收到。也是只见其字,不闻其声,十几年的思乡烈火炙烤、煎熬着乔天朝,胆大艺高的乔天朝突然作出了一个违背常规的决定,先不和保定的国军照面,直接回家省亲,这就给他几天后的被俘埋下了伏笔。刚到保定地界,他就把山西护送他的人马打发走了,他急不可待地租了一辆马车往家乡赶去。家乡的县城离保定只有二十几公里,两三个小时也就到了。
到了家里才知道,父亲已经不在了,家里只剩下母亲,和还没有出阁的妹妹。一家三口人抱头痛哭一场后,乔天朝对着物是人非的家就有了许多的感慨。自己离家参加革命时,父亲和母亲还满头青丝,十几年后回来,父亲不在了,母亲也是银丝覆黑发。看到苍老的母亲,他真想留在家里为她养老送终。当他的手无意中触碰到怀里军统局的委任状和手谕时,一下子又感受到了肩上的责任。这时的他清醒了一些,自己回到家里已经两天了,说不定保定方面都急疯了。思乡和对亲人的渴念得到了缓解,使命的担子重新又回到了肩上,他真不敢再耽搁了。他让妹妹领他去父亲的坟头上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