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就走!我非探不行了!”然后,继续收拾着东西,弄得箱子上下全是衣服,但床上的高大山就是不理她。
第二天早上,秋英将新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,而且弄了一件新做的干部服穿上,学着桔梗的样子。高大山看她将自己弄得像个棉花包似的,看着不耐烦了,说:“你是去关里,又不是去西伯利亚,穿这么多,就不怕捂出毛病来?”秋英说:“不要你管!我愿意!我都十几年没回去了,不穿几件像样的衣裳,人家还以为我在外头要饭呢!”高大山说:“好,那就穿!”
高大山说:“去了以后,可别忘了告诉人家,你现在不是以前的秋英了,你现在是边防团长的夫人,你男人大小也是个官了!”
秋英说:“我当然要告诉他们!谁叫他们当初看不起我,要把我嫁给他们那个瘸腿的娘家侄儿!”
高大山不想理她,往外走了。
“对,”高大山说,“冤有头,债有主,这一趟,把咱该报的仇都报了!你自己走吧,我上班去了!”
秋英却突然把他喊住了。
“高大山!你给我站住!”
高大山站住了。
“你要是真舍不得家,舍不下我们爷几个,就不走!”
“谁说我不走了?我说过走,就走!”
“好,那就走!”
高大山继续往前走去。
“你给我回来!”
高大山又站住了。
“我走了,你打算咋办?这个家咋办?孩子们谁照看?”
“那你就甭管了,你反正是哑巴吃秤砣,铁了心了,孩子们随他们去,爱怎么着怎么着!”
秋英生气了,她说:“我本来还不想走呢,你这一说我非走不可了!给你们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,我当累了,我就要走!”说着哭了起来。
高大山暗暗地叹了一口气,从口袋里掏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