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他几乎着了魔。
他们齐心协力地努力过,他们在一次次期待中,又都是失望。
那天晚上,他们又共同努力了一次,后来他们就睡去了,结果他们做了一个共同的梦,却不是关于儿子的。他们又共同梦见了丛林,那个暗无天日的丛林,没有星星,没有月亮,他们迷路了,他一声声地喊:“回家哩,向北走哇——”
结果他就醒了,发现脸上很湿,伸手一摸是泪水。
他呆呆地坐在黑暗中,窗外月明星稀,他隐隐地又望见了那片墓地。墓地静静地泊在月光里,泊在他的心上。
二
硝烟远去了,战争远去了。
残破的寺庙依旧残破,却有了香火,在没有了战争的日子里,善男信女们又回到了寺庙,他们在企求着平安,企求着世界永远是太平盛世。
前园真圣成了这座残庙里唯一的和尚,他既是和尚也是住持,他静静地坐在佛台之上,手里捻动着佛珠,耳畔回响着善男信女们的拜佛声。
前园真圣脑子里一片虚空,虚空得仿佛这个世界已经不存在了,在袅袅的香火中,他的思维越飘越远,越飘越高,遥遥的,远远的。终于寻到了,那是一方极乐世界,蓝天白云下,香火衬托着他的思维,他的思维是零散的,像一片片云,又像一缕缕香火,飘飘缈缈,虚虚无无,他禅定在一种境界中。
前园真圣久久坐在佛台上,一动不动,似乎没有了呼吸,没有了心跳,一切都静止了下来。
在这种境界中,他似乎又看到了老住持。老住持坐在一片云雾里,诵着永远也诵不完的经文,他们面对面地坐在一片虚无中。世界就成了另一种永恒。
每年在缅北又一个旱季到来的时候,善男信女们发现,残破的寺庙空了,寺庙里唯一的住持不知去向。
在旱季的丛林里,前园真圣一次次出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