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译官的真实面目,他一直以为,潘翻译官是个女人。
北泽豪的训斥和讲话,并没有阻止日本人被杀。一个日本兵半夜起来出门撒尿,被杀死在门口,鸡巴也被割下来塞在嘴里。日本士兵仰躺在自己的尿结成的冰上,叼着自己那玩意儿。
日本人真的有些害怕了,夜半日本兵的巡逻队,穿着皮靴“咔嚓,咔嚓”地走过,走过去一列,又来了一拨。有的日本人,半夜撒尿不再敢单独出门,而是一起吆喝着,集体出来撒尿。他们把一股又一股的臊气排泄在小金沟的空气中。小金沟的夜晚,一时间鸡啼狗吠,小金沟屯里的人们,一到夜晚,大门紧闭,早早地吹了灯躺在炕上,提心吊胆地谛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杨老弯一到夜晚,他也就早早地歇了。杨礼要死要活的哭闹声搅得他心烦。他就冲杨礼喊:“你快死了吧,早早托生,你这是活受罪哩。”
杨礼就说:“爹,你杀了我吧,我难受咧。”
杨礼娘就哭道:“你们爷俩都消停会儿吧,睡着了不就跟死了一样?”
果然,一家人就都睡着了。
住在杨老弯家的日本兵,发现马圈里的马被偷是早晨才发现的。拴在马槽上的马缰绳,齐斩斩地被刀割断了,他们竟没听见马被赶走的声音。几个负责看护马匹的日本兵,僵死地立在那里,他们知道,抗联今天能偷马,明天说不定就会来偷他们的命。
杨老弯看见了空荡荡的马圈,他抱住马槽就哭开了,“我的马呀,马呀。”这是他苦心经营十几年才得到的马,他要用它们犁地,驮粮食,马比他的命还重要。杨老弯看着自家空荡荡的马圈,他没理由不哭。
一辆卡车驶到半仙药铺前停下了。
白半仙自从日本人封了他的药铺,他便躺在屋里架了药锅天天熬药,没有人知道他熬的是什么药,他的面前摆着许多药,没有人见过那是一种什么药,有的似牛粪干瘪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