咒骂着:“畜生啊,畜生啊。”
好久,村人们才似乎明白过来,纷纷掉回头,关闭了自家院门。
这起事件,就像一发信号弹,点亮了日本人畜生样的野心,日本人强奸女人似乎不避讳什么,有时在街心,有时也在炕上,散居在屯子里的日本兵,有的就和屯人南北炕住着,中间并没有什么遮拦,于是日本人的强奸行为一次又一次地得逞。一时间,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,大金沟冷不丁说不准什么方向,就会传来女人的喊叫声,夹杂着男人压低的咒骂声,猫咬狗叫自不必说。
向北泽豪报告这些强奸案的是潘翻译官,潘翻译官那天从外面走回来,脸一直阴沉着。潘翻译官见到北泽豪时,北泽豪正一手握烟袋,一手摆弄棋盘上的棋子。他似乎在谛听着欣赏着由人、狗、猫的叫喊组成的音乐。
潘翻译官说:“太君,士兵在强奸女人。”
“噢。”北泽豪说。
“这样恐怕要败坏军纪。”
潘翻译官盯着北泽豪握烟袋的手。
“噢。”北泽豪又说。
“日本军人是不可战胜的,这样下去会不会涣散军心?”潘翻译官更进一步地说。
北泽豪这时抬起头,看了一眼潘翻译官,“咝咝”吸了两口烟道:“我作为日本人,谢谢你一个中国人的好意。”说到这时,北泽豪还给潘翻译官鞠了个躬,但很快又说,“潘君,你错了,日本帝国要在中国生根开花,只有这样,帝国军队才会士气大振,你不懂日本帝国的心思。”北泽豪说完这话,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。
潘翻译官僵直地站在那里。
三甫知良早晨出完军操,他想到了干娘和草草,他觉得自己一刻不在,她们就会出事。三甫离干娘家还有一段距离时,就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,是士兵和女人的厮打声。他快步向前跑着,他跌了一跤,积雪让他的双脚显得笨重滞缓。他终于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