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说:“别吵,我们是鲁头的队伍,朱长青在哪儿?”
“我和鲁大爷远日无怨近日无仇,你们别杀我。”哨兵颤抖着身子,就往地上坐。
花斑狗用枪敲了一下他的脑壳道:“问你朱长青在哪儿?”
“就在,在亮灯那个房里,他,他们玩牌。”
花斑狗和老包一伸手,抽出哨兵的裤带,把他捆了,又脱下他的臭袜子,塞在他嘴里。
老包冲黑暗中喊:“大哥,整妥了。”
鲁秃子从马上跳下来,一手提着一支枪,带着花斑狗和老包就向亮灯的房间冲去。来到门前,鲁秃子一脚踹开门,喊了一声:“都别动。”
“我操,这是谁呀?”朱长青从牌桌上不情愿地抬起眼睛,先是看见了那支枪,然后才看见那张脸。朱长青的脸立马就灰了。他认识鲁秃子,他们曾打过无数次交道。他以前也当过胡子,对这一切并不陌生,转瞬他就沉稳下来,换上了一张笑脸:“是鲁兄弟呀,我当是谁呢。到大哥这儿来有事”他一边说话,一边朝桌上的人递眼色。其他人刚要伸手摸枪,老包一下子冲过来,怀里抱着一个炸药包,左手拉着弦儿高喊一声:“都别动,动就炸死你们。”几个人一见,都住了手。朱长青就骂几个兄弟:“拿枪干啥,都是自家兄弟,有话好说。”
“把杨礼放出来,没你们的事。”花斑狗冲过来,抓住朱长青的衣领子。
朱长青吁了口气,转着眼珠子,瞅着鲁秃子说:“你们为他来呀,杨老弯给你们啥好处了,我们弟兄连饷都发不出来了,本想敲他一笔,既然鲁兄弟出面,就赏你们个脸。”说完用手指了指里屋,花斑狗冲进里屋。
杨礼正缩在炕上,裹着被子不停地哆嗦,他的大烟瘾犯了,鼻涕口水流了一被子。花斑狗连人带被子一起把他抱了,转身走出门,看也没看朱长青一眼就走出去了。
老包也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