秃子用手指了一下菊站立的方向问:“她是谁?”
杨老弯眨巴着眼睛向菊站立的方向望了一眼,立马变了脸色,惊惊诧诧地说:“是,是,小女。”
鲁秃子又望了眼菊,心里动了一下。
杨老弯趁机躲闪着向后院走去,鲁秃子听见了杨老弯呵斥菊的声音:“还不快麻溜进屋,你站这儿等着现眼。”
鲁秃子回到屋里坐在炕上,便很少喝酒了,他有些走神。他望着狼吞虎咽的众人,他想哭。
晚上,接妓女的伙计赶着爬犁回来了。拉来了四个擦粉抹唇的妓女,她们推推搡搡嘻嘻哈哈地往屋里走。杨老弯随在后面。她们进屋的一瞬间,屋子里的人静了一下,几十双充血的眼睛似要把这四个女人吞了。片刻过后,不知谁打了声唿哨,气氛一下子又热烈起来,他们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。领头的叫“一枝花”的那个妓女沉下脸,回头对跟进的杨老弯说:“我们来时可没说有这么些客,得给我们姐妹加钱,不加钱我们可不干。”
“好说,好说,只要你们伺候好这些客呵,钱好说。”杨老弯忙说。
“一枝花”换了张笑脸,扭腰甩腚地朝众人走去。
杨老弯弓身来到鲁秃子面前,咧嘴说:“你先挑一个,咋样?”鲁秃子没说话,花斑狗和老包挤过来说:“大哥,你先挑一个,剩下三个留给我们。”
鲁秃子还是没有说话,看也没有看妓女一眼,他望着窗外,窗外已是漆黑一团,什么也看不清。
花斑狗和老包就催:“大哥,你不好意思挑,我们替你挑。”
鲁秃子动了一下,轻轻地说:“我要你家的小女。”
杨老弯听清了,他怔着眼睛,半晌,他“扑通”一声就跪下了,带着哭腔说:“菊这孩子有病,她还是个姑娘哇。”
花斑狗说:“我大哥就愿意给姑娘开苞,对这些窑姐可没兴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