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可以在军队干一辈子了。
他真的后悔了,几年前,石林被提升为团长时,老胡就劝他在上层找找关系,为石林早日当上师长铺好路子,至少先升到副师,就稳当了,因为副师就是大校级,大校就可以干到离休,不用转业了。也因此,团长到副师是最关键也是最难升的半级。他当时很鄙夷老胡这种说法,运动关系为儿子谋晋升,这事别说做,连想想他都感到脸红。现今却悔不当初了,如果听了老胡的劝,为儿子做些铺路的工作,何至于有今天。
他一直闷坐到晚上,晚饭也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,回屋后上床躺着。石林闷头吃饭,不敢看父亲那张脸,仿佛自己做了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家人的事。褚琴对儿女们说:“大家吃,别理他,他就这样。当初让他离休他还不愿意呢,说自己身子骨还结实,还能为党工作,结果不也是离休了。”
石林三人都笑了,想起当初组织上要求到了岁数的领导同志离休时,爸爸确实是闹着不肯离休,倒不是放不下手中的权力,就是觉得身体还硬朗,怎能不工作靠国家养着,结果还是总部一位领导给他打电话才做通了他的工作。
石海通过石林这件事,给自己敲响了警钟。爸爸真是老当益壮,侦察兵没白当,自己千万不能大意了,所以从下午起,他就开始装迷糊了,总是浑浑噩噩的样子。褚琴看了更是心焦,以为儿子是被老伴吓着了,抑郁症加重了。
晚上,褚琴回屋睡觉,看着石光荣在床上翻来覆去、愁眉苦脸,既感好笑,也有些心疼,就劝他:“事已至此了,你也别多想了。你与其想那些个没用的,还不如把心思放在如何给儿子解决个好工作上。现在可不是十年前了,部队转业的都优先保障安排平级职位,我听不少人说他们的亲戚从部队转业下来,甭说平级,根本就找不到工作。”
石光荣赌气不理她,把脸转向墙。褚琴知道这个节骨眼儿上跟他说什么都没用,索性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