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,他无论如何也忘下下琴了,他被爱情击中了。
父亲参军前的老家一直在东北的大兴安岭脚下。爷爷奶奶在早年闯关东时便把家扎在了大兴安岭脚下的一个窝棚里。父亲是在冰天雪地里出生的,他睁开眼睛,看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就是冰天厚雪、深山者林。于是胡天胡地的关东便成了父亲一生中难以割舍的情结,走遍夭涯海角他也无法忘记关东的冰天雪地。经历了十几年的风风雨雨打打杀杀之后,父亲又回到了关东,走进沈阳城,骑在马上的父亲流下了两行激动的泪水。琴的身影在父亲的泪眼里挥之不去,父亲挥手抽了一下马屁股,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说:老子这辈子要定你了!
父亲三十有六身边仍没个女人,这在战争岁月中纯瞩正常,父亲十三岁那一年参加了抗联的队伍,十三岁的父亲,其实已经走投无路了,父亲的父母下远万里闯夫东来到东北大兴安岭脚下的靠山屯,从生活上并没有得到实际意义上的改变。靠山屯大都是猎户,靠打猎为生,父亲的父母一来到靠山屯就想学会打猎这种谋生手段,可惜的是,一直到他们冻死在古老的林子里,也没能完全学会在胡天胡地里生存下去的手段。父亲的父母在一个大雪漫天的清晨走进了深山老林,结果他们迷路了,林深雪厚,他们无法找到回家的路了。三天之后,靠山屯的人们才发现了他们的尸体,他们的尸体已经如石头般坚硬了,那一年,父亲八岁,八岁的父亲生活在靠山屯举目无亲,是靠山屯的人们养大了父亲,父亲是吃百家饭长大的。父亲从八岁到十三岁这段时间垦,他吃遍了靠山屯所有猎户家的食物,在凄风苦雨中父亲慢慢长大了。十三岁那一年,父亲参加了抗联。抗联的队伍里有这样一批娃娃兵,他们连枪都拖不动,手里只是拄了根棍子,那是他们行军时的帮手。
那一年,在冬季又一次来临,日本人尚没封山之前,抗联总部作出决定,为了保存抗联的后辈力量,决定将这批娃娃兵送到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