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上三个点儿,我三枝暗器,全要打中红心,方算手段。”总管说:“你过于闹事哩!依咱家说,打中白牌,就算不错。”徐良说:“净牌我不打。”总管无奈,只得给他奏闻天子。天子一听,更不愿意。万岁爷明知徐良说的话太大,遂把旁边逍遥管沾着朱砂墨往箭牌上一点,无非只有针尖大小。慢说他打,就是瞧也瞧不见哪。万岁又一想,他若打不中红心,连他父亲一世英名也都付于流水,再说也担误了他这几个朋友。天子遂降旨,派陈总管在箭牌上戳上三个红心。陈总管领旨,叫人搭好箭牌,自己过去,提起逍遥管,把朱砂墨研了许多,总管也是与万岁一样想头,暗想徐良说的话实系太大,我若把这个点点小了,他打不中时节,必然抱怨与我。我若把这点儿点大,又屈了他的才干,又怕万岁不愿意。又一想,总是点大一点为是,谁教我与他父亲有交情呢!想定这个主意,用笔蘸着朱砂墨,噗哧往箭牌上一戳,待笔涂圆也就有小核桃大了,连点了三个,天子一看,早明白这个意思,这叫自来的人情。总管放下笔,还叫徐良看一看,说:“你瞧瞧大小如何?”徐良说:“这要再嫌小,就是狗熊啦。”吩咐叫人将牌搭在正南。徐良一看,雪白的箭牌上,配着上中下三个红心,早把自己暗器拾夺好了。你道他是甚么三暗器?原来是两长夹一短,收拾两枝袖箭,装上一技紧背低头花装弩。万岁往下传旨,着徐良试艺。陈总管过来,告诉徐良:“叫你试艺。”就见徐良站起身来,冲南一点头,双手微换,微然听见点声音:“噔噔噔”,谁也没顾得看那边,净瞧着徐良。重新又往北瞧了一瞧,再看他,一丝也不动。万岁又传旨:“着徐良试艺。”总管过来说:“万岁有旨,叫你试艺。”徐良冲着总管叩了一个头,说:“已然打在箭牌之上,怎么还叫我试艺?”陈总管往对面一看,果然两长夹一短,正打在红心当心,暗暗吃惊,怎没瞧见打,全钉在箭牌之上,只得奏闻万岁。天子一看,果然不差,两枝袖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