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:“张贤弟,你回去罢,不必前来。”张爷并不言语,身临切近,伸手把坏种的腿往下一拉,“噗咚”摔倒在地。马爷转头往肋一挟,说:“这是我坐死的,你抢的什么?”张爷把双腿抱住,往肋下一挟,说:“这是我坐死的,你抢什么呀?两人彼此对着争论。也对着二位那个膂力也真大,也对着坏种也真槽,因他平日间把身子全空透啦,就听见“碰”的一声,把坏种折为两段,肝肺肠肚全流将出来。马龙、张豹也全爬在地下,皆因用力过猛。移时二人爬起来,一人拉着半截就走。满道跟着许多的狗。你道这是什么缘故?是在生的时候伤害了天理,死后这是报应循环。旁人替他们赞叹:“既然这样,是一人出首,怎么二人全来,这不是白白饶上一个吗?”
到了衙门口,认的他们二位的甚多--马爷是个外面人,常给人了事;张豹是个大浑财主,故此二位衙门口全熟。就有两个头儿出来说:“二位把这个先扔下,请班房内坐下。”两个人扔在大堂之前,就进了班房。马爷说:“二弟,没你的事,你回去罢。”
张豹说:“马大哥,没你的事,你回去罢。”有一位先生进来说:“原来是张员外,请在我屋里坐下罢,快过来,快过来。”焉知晓是他们的坏处。他们明镜知道把官亲要了命了,这两个人前来出首,要教他们走脱一个,老爷焉能干休?还比不得是民间事呢,故此怕的是睡多了梦长,省悟过来就不好办了,才将他们让在屋中。一壁说着话,一壁代书先生就将他们的供底取了去了。
其实老爷早已知道了,太太也知道了。太太对着老爷哭了半天:“我娘家就是这一个兄弟。”沈老爷说:“他真闹的不像了!我在书房内常常劝他说:‘你若事情闹大了哇,就有人恨上,跟你抵命,你就许有杀身之祸。不然,就把我这顶纱帽闹丢了。你是老不听话。’如今果然是杀身之祸,中了我的话了。”太太说:“我娘家就这一个兄弟,纵然有点不是,也不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