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徐三爷知道了,不觉泪下,哭道:“五弟呀,五弟!”三爷说:“你别闹这个猫儿哭耗子了。”展爷着急道:“三哥,这时候还说戏言。”三爷说:“本来你是个猫,他是个鼠,岂不是猫哭耗子呢?”展爷说:“五弟一死,焉能不恸?”三爷说:“你要真恸,上坟上哭一场去。”
展爷说:“就是五接松坟上么?”三爷说:“是。”展爷说:“去不了。听四哥捞印回来说,坟上有埋伏,若让人拿住,大丈夫死倒不怕,就怕囚起来,求生不得,求死不行,可不是玩的。”三爷说:“我知道你不去。你听见他死,你更愿意了。当初在陷空岛将你囚在通天窟,改名叫闭死猫,差点把你的猫尿没闭出来。你听他死了,更趁了你的愿了,说‘可死了小短命儿’,是不是啊?”展爷气忿忿的说道:“是那个人对你说的?”
三爷笑说:“我想着是这样,没有人说,你别着急呀!”展爷听了说:“这就是了,我二人左右护卫,焉有不恸的道理。”三爷说:“同我上坟去,我方信是真交情。”
展爷被个浑人说的无法,只可点头,暗想:“得与四爷送信去,四爷若知道,准不叫去了。”展爷道:“我备些祭礼前往。”三爷说:“有了。”展爷说:“什么祭礼?”
三爷说:“眼。”展爷问:“是猪的,羊的?”三爷说:“人的。”展爷问:“谁的?”
三爷道:“邓大哥的。”展爷说:“就是刺客邓车的眼睛?”三爷说:“就是他的。”
展爷说:“三哥,你太粗鲁了,四哥还要问他襄阳的事情,你怎么把他的眼睛挖出来了?
他还肯说吗?”三爷说:“我这就要死了,谁管襄阳不襄阳的哪!”展爷问:“你去死去呀,不回来了?”三爷说:“我不回来了。”展爷说:“我哪?”三爷说:“你别不回来呀,你回来好送信。”展爷说:“使得。”展爷用了一个眼色说,叫童儿好好的看家。小童儿答言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