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苏。心中想道:“我跟了相爷多年,从来没受过这等重责。相爷审过多少案件,也从来没有这般的蛮打。今日活该,我包兴遇见对头了。”早已横了心,再不招认此事。孙荣又问道:“包兴,快快招上来。”包兴道:“实实没有此事,小人一概不知。”孙荣听了,怒上加怒。吩咐:“左右,请大刑。”只见左右将三根木往堂上一撂。包兴虽是懦弱身躯,他却是雄心豪气,早已把死付于度外。何况这样刑具,他是看惯的了,全然不惧,反冷笑道:“大人不必动怒。大人既说小人拦住钦犯,私传信息,似乎也该把我家公子带上堂来,质对质对才是。”孙荣道:“那有工夫与你闲讲。左右与我夹起来。”
文大人在上实实看不过,听不上,便叫左右,把包世荣带上,当面对证。包世荣上了堂,见了包兴,看了半天,道:“生员见的那人,虽与他相仿,只是黑瘦些,却不是这等白胖。”孙荣听了自觉有些不妥。
忽见差役禀道:“开封府差主簿公孙策赍有文书,当堂投递。”文大人不知何事,便叫领进来。公孙策当下投了文书,在一旁站立。文大人当堂开封,将来文一看,笑容满面,对公孙策道:“他三个俱在此么?”公孙策道:“是。现在外面。”文大人道:“着他们进来。”公孙策转身出去。文大人方将来文与孙廖二人看了,两个贼登时就目瞪痴呆,面目更色,竟不知如何是好。
不多时,只见公孙策领进了三个少年,俱是英俊非常,独有第三个尤觉清秀。三个人向上打恭。文大人立起身来,道:“三位公子免礼。”大公子包世恩,二公子包世勋却不言语。独有三公子包世荣道:“家叔多多上覆文老伯。叫晚生亲至公堂,与假冒名的当堂质对。此事关系生员的名分,故敢冒昧直陈,望乞宽宥。”
不料大公子一眼看见当堂跪的那人,便问道:“你不是武吉祥么?”谁知那人见了三位公子到来,已然吓得魂不附体,如今又听大爷一问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