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都得跟他拚命!”李顺说。“好啦!你睡觉去吧!明天想看上松雅斋!”
“嗻!忘不了!”李顺规规矩矩走出去,走到门外,回头看了看赵子曰,偷偷的要而又不敢,捂着嘴到了他自己的屋里才笑出来。
本想等着欧阳天风和武端回家,再畅谈一回。可是戏台上的牺牲过大,眼睛有些睁不开了。于是决定了暂把一肚的话埋那么一夜,明天再*怠*
他倒在床上颠来倒去的梦着:八大锤,锤八大,大八锤,整整捶了一夜。
第二天早晨,李顺把脸水拿进来,看见赵子曰在地上睡的正香。大概是梦里摔“抢背”由床上掉下来。“先生,我说赵先生,热水您哪!”李顺叫。
“李顺!”赵子曰楞眼瓜哒的坐起来说:“把水放下,拿那张戏报子去裱!”
“嗻!我先把先生们的脸水伺候完,先生!就去,误不了。”
果然不出武端所料:唱过义务戏以后,赵子曰又交了许多新朋友。票友儿,伶人们全不短到天台公寓来,王大个儿的《斩黄袍》也不敢在白天唱了。票友儿与伶人们都称呼他为“赵老板”,有劝他组织票房的,有劝他拜王又宸为师的。赵子曰不但同意了他们的建议,而且请他们到饭馆足吃足喝一阵。
专唱扫边老生的票友李五自荐给赵子曰说戏。唱二花脸的张连寿见面就说:“赵老板成了名角的时候,可别忘了咱傻张啊!”于是在一个礼拜内李五和张连寿居然吃了赵子曰十顿金来凤羊肉馆。他们越把赵老板叫得响,赵老板越劝他们点菜。菜越上来的多,他们越把赵老板叫得响。直到他们吃得把赵老板三个字都叫不出来了,赵老板才满意了自己的善于交际。
拉胡琴的小辫儿吴三情愿天天早晨给赵子曰吊嗓子,纯是交情,不取分文。赵子曰心中老大不过意,吴三是坚决不要钱。过了几天,吴三和赵子曰要了五块钱,说:给赵子曰买一把蛇皮胡琴,赵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