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试问在场的两个问题:第一,没有女子,可有家庭,可有社会,可有国家,可有人类?——”
“没有!!”台下惊天动地的喊。
“第二,”陈教授瞪着眼睛喊:“可有几个男子不怕老婆的?”
“没有!”台下女的一齐喊。只有一个男子嚷了一声:“我就不怕!”
“你不怕?”陈教授笑着问:“你根本不知道尊重女权!”“哈拉!哈拉!”台下女的跺着脚喊。鼓掌的声音延长至十分钟,不能再叫陈教授说话,也好,陈教授鞠了一躬下去了。
陈教授忽然下台,主席只好宣布选举会长职员。会员们全领了票纸,三五成群的商议着举谁好。女会员们想不起举谁,而一个劲儿的骂会中预备的铅笔不好使。
把票放在票匦里,不等听选举结果就往外跑。“老赵!”武端在门口伸着大拇指向赵子曰说:“你算真行!”
“欧阳呢?”赵子曰问。
“他走了,和一个军官的儿子叫贺金山的吃饭去了!”“好,这小子把我冤了!”赵子曰叹了一口气。“怎么?”
“王女士没来!”
“你没看见李景纯吗?”武端贼眉鼠眼的问:“他来,她就不能来!你猜——”
(14)
凡是抱着在社会国家中作一番革命事业的,“牺牲”是他的出发点,“建设”是他最后的目的,而“权利”不在他的计较之内。这样的志士对于金钱,色相,甚至于他的生命全无一丝一毫的吝惜;因为他的牺牲至大是一条命,而他所树立的至小是为全社会立个好榜样,是在历史上替人类增加一分光荣。赵子曰是有这种精神的,从他的往事,我们可以看出:以打牌说吧,他决不肯因为爱惜自己的精神而拒绝陪着别人打一整夜。他决不为自己的安全,再举一个例,而拒绝朋友们所供献给他的酒;他宁叫自己醉烂如泥,三天伤酒吃不下去饭,也不肯叫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