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一,”子敬最后发了言:“世界上最难堪的是什么?”“据我看是没病住医院。”天一也来得厉害。
“不对。是一个人发现了爱的花,而别人老在里面捣乱!”“你是不喜欢我来?”
“一点不错;我的水果已够开个小铺子的了,你也该休息几天吧。”
“好啦,明天不再买果子就是,来还是要来的。假如你不愿意见我的话,我可以专来找她;也许约她出去走一走,没准!”
天一把子敬拿下马来了。子敬假笑着说。
“来就是了,何必多心呢!也许咱们是生就了的一对朋友兼情敌。”
“这么说,你是看上了小秀珍?”天一诈子敬一下。“要不然怎会把她的名字都打听出来!”子敬也不示弱。“那也是个本事!”天一决定一句不让。
“到底不如叫她握着胳臂给打清血针。你看,天一,这只小手按着这儿,那只小手——打得浑身发麻!”
天一馋得直咽唾沫,非常的恨恶子敬;要不是看他是病人,非打他一顿不可,把清血药汁全打出来!
天一的脸气得象大肚坛子似的走了,决定明天再来。天一又来了。子敬热烈的欢迎他。
“天一,昨天我不是说咱俩天生是好朋友一对?真的!咱们还得合作。”
“又出了事故?”天一惊喜各半的问。
“你过来,”子敬把声音低降得无可再低,“昨天晚上我看见给我治病的那个小医生吻她来着!”
“喝!”天一的脸登时红起来。“那怎么办呢?”“还是得联合战线,先战败小医生再讲。”
“又得设计?老实不客气的说,对于设计我有点寒心,上次——”
“不用提上次,那是个教训,有上次的经验,这回咱们确有把握。上次咱们的失败在哪儿?”
“不诚实,假充大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