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惆怅。
奥莉薇亚赶紧叫来陈飞,他走过去,对她说:“要不趁现在问问她的意思?”
过了好一会儿,奥莉薇亚才贴在杰克逊耳边小声说了一下她带着陈飞来的目的,随后,杰克逊似乎愣了一下,然后慢慢把头转向陈飞,点了点头。
陈飞冲他笑了笑,但他知道,这个笑很勉强,面对这种关于生命的东西,谁能笑的开心呢。
杰克逊还在奥莉薇亚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,陈飞从包里拿出纸笔,这个免责协议还是要签的。
把东西递到奥莉薇亚面前的时候,她缓缓抬头,说:“刚才她讲了一个故事给我,她说,在她刚知道这个病的时候,看过一个得渐冻人症的男人在机构里安乐死的视频,一个生命,就这么渐渐在所有人面前停止呼吸,真的很震撼。”
“她说,在你来之前,她已经向机构申请安乐死了,这种痛苦她有点受不了,所以,就算你的这个药导致了相反的效果也没关系,死亡也是减轻痛苦的一种方式。”
陈飞点点头说:“那就行,不过现在她应该是刚做完化疗,还不能做吧,但是我们需要准备点东西了。”
奥莉薇亚把免责协议放在杰克逊身前,她缓缓抬起插满了管子的手,虚弱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,差不多下星期可以注射了,不过也难说,她已经痛苦到这种程度了,不知道需不需要提前注射。
杰克逊家的庄园有不下三十个房间,陈飞可以随便挑一间自己喜欢的休息。
他随便找了一间背光的,直接把行李一扔就准备睡觉,这次他的身份是奥莉薇亚的朋友以及一个医生,关键时刻绝对不能露怯,但保证不露怯的前提就是先想办法休息好了,之后再说。
一晚上的飞机,让他确实很累,但因为时差的原因,他根本睡不着,如果没有表的话,他的时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