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天下来,这小鬼像是和谁赌气似的,没说上几句话。
月癸忍不住哇哇叫道:“君小鬼,是谁欠你几百万没还?你干啥者拉着一张臭脸?我还以为,随着天气同情绪,是女孩子的专利哩!怎么我没受影响!反而是你,阴阳怪气,又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?”
小桂回过神来,在马背上伸了个大懒腰,吃吃失笑:“我哪有在闹情绪?我不过是在想事情,所以才大半天不说话。”
“真的?”月癸斜睇着他,哼道:“那么,阁下想也想了一整天,到底都想了些什么?”
小桂抿嘴一笑:“我在想,许久没有殷士民老哥的消息了,不知他现在在哪里?在做什么?咱们想找没影没踪的兰述企盎,有如大海捞针。如果请他帮忙,或许会比较有希望。”
“对呀!”小千弹指笑道:“这倒是个好办法。昨晚咱们借宿的那户苗子人家不是说,出了这片山区,有一处村寨子有吃有喝,还有地方可下榻。等到了那边。咱们往地歇下,我就召请殷大哥前来相会,托他打探有关兰涎金盅的消息。
他是阴界神抵,有其一套不为咱们人类所知的门路,想查寻灵药下落,自然事半功倍,可比咱们如此瞎闯有指望多了!”
“那咱们还磨菇什么?”客途呵呵一笑:“还不立刻赶一程,早些出山,早些进集子,也好早一点找个地方,让你这个茅山小道,再焰一次!”
“走喔!”
四人一反方才的沉霾之态,吆喝着催促胯下健马加快速度,在山道上“泼啦”、“泼啦”奔驰起来。
大半个时辰之后。
天色已全黑。
小桂他们终于脱离了山区,奔上一条荒凉的土路。
路的远端,已然隐约可见点点明灭不定的灯火。
四人愉快的催马再行,在一阵奔雪也似的蹄声中,朝灯火房处驰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