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押戏的个性,不禁忘形唱道随吾去也!
他身形一纵猴模猴样的奔跃而去。
史蛟有些诧异的瞪大眼,奇怪这位副舵主发生了什么事?
小桂等人相顾失笑,嘻嘻哈哈的追着狄望背影飞掠而去,好像他们并不是正要赶赴一杨杀伐,而是准备前去参加某个欢乐派对似的,史蛟茫然嘀咕道:“他们是不知轻重?还是,已经看透生死,定力超然?”
嘀咕归嘀咕,他回头招呼刚刚找达岸边的百途名兄弟,众人气涌如山的高举手中兵刃,在史蛟率领之下,吃喝着冲向前方……
这是一大片生满白头芦革的半涸泥沼地。
近些年来,天气干旱,早先的泥沼业已变成半干的涸地,虽然土质依然保持着松湿,但是比以前那种延横数里,莽草密生的光景,而今这处芦花荡,就好比痴子头顶上的毛发——
丛丛撮振、疏疏朗朗,不顶上相。
这样的一个地方,却是最适合江湖中人寻仇、决斗的场所。
如今,一场酷烈凄惨的挤杀,早已在这片芦花荡中展开。
血战正酣。
残酷又疯狂的杀伐持续着。
血的进溅,是空中一幅相乍现即进的怪诞墨画,但赤而凄怖。
这些怪异刺目的腥红墨画。有时如泉一般喷射,有时却似怒矢般标射;或者,它会成蓬的洒溢,仍面也形同砸碎的红色琉璃,四飞狂溅,简简沥沥!
但是,不论它是什么模样,都充满分人回采的惨烈和狠辣,也再代表生命的消失与坠落。
就这样,穿着黑衣、褐衣、白袍和百袖服的数方人马,在此昏天黑地的砍杀拼命,他们或者单挑独斗,或者捉对厮杀,也有成群混战,以多吃少,以寡敌众。不管形势如何,人的眼是红的,脸是红的,兵刃寒光映着鲜血,也变得腥赤泛红。
喝吼的声浪自丹田冲破喉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