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外人。如果你们联合起来把我当异己,排斥我,我就融不到群体里。”
花岚说:“我愿要你的自卑,把病过给你。”
安疆宽厚地说:“组长,您别自卑。我们也不自卑。病,也不是罪。”
这一程话里,可供讨论的题目太多了。程远青好像面对一个处处滚着岩浆的火山脚脖子,从哪里钻下去,都会诱发猛烈的爆发。
褚强刚要张口,程远青双手交叉着向下一按。这是一个有这强烈拒绝意味的手势,空气一下凝结了起来。程远青说:“咱们这个小组,不搞排排坐,分果果。谁想好了谁就说。
她错了。组员在孤独苦闷中自愿而来,骨鲠在喉不得不吐。
“我叫鹿路。九色鹿的鹿,小路的路。我是东北人,到北京来打工。现在一家房地产物业工作。没办法,养活自己呗。完了。行不?”鹿路说完,看程远青。程远青掉转头,不看鹿路。鹿路的目光就掉了地上,摔碎了。
鹿路又去看褚强。褚强闭上了眼睛。褚强总觉得鹿路嘴后还有一张嘴。
鹿路自我解嘲道:“既然说多说少,全由自己。我就说这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