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还有哪管这事?”
“就我们一家!想不依靠我们,那你可大错特错了。建国门那有自由市场,你可以去试试。不过我可以告诉你,前几天有这么回事,有人从那找了个保姆,说得好好的,头三天还真勤快,到了第四天,你猜怎么着?”女同志停下话头卖关子。
沈建树尴尬地赔着笑脸。他知道结局好不了,又不愿妄加猜测。女同志得意地告诉他:“屋里东西被连锅端了不说,连孩子都一块卷跑了……”
沈建树道着谢,逃似的离开了地下室。他后悔没有早想到这一步。要是他和阿宁在登记结婚之前,先到这儿填个表,这会儿也就不必如此抓瞎了。
只得到“人市”上去撞撞运气了。沈建树小心翼翼地扶了扶眼镜,好像他不是去跟人打交道,而是要踏入雷区似的。
人市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恐怖,都是些普通的人,有的还相当落魄,沈建树多了几分信心。
“侬要雇阿姨?”有人迎上来问。
沈建树摇摇头,目不转睛地往前走。他打定主意,凡是主动找上门来问的、一概不理。因为这更像是一个陷饼一个圈套。终于,他在人群外围发现了一个小姑娘,既不时髦也不漂亮,这使他很中意,心想阿宁也会满意的,就径直走过去问:“给人带孩子,你干吗?”
“嗯哪。”小姑娘回答得很简捷,很实在。
沈建树觉得一切比预想得顺利,高兴地介绍说:“我有个孩子,叫费费,快六个月了,很结实,一点也不爱哭……”
沈建树突然发现小姑娘有点心不在焉,循着她的目光看上去,见另一个与自己年龄打扮相仿的男子,也朝这里走来。真是僧多粥少呢!他不禁暗暗叫苦。
小姑娘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,忙稳住他说:“我很喜欢费费呢,只是你们家的其它情况我还不了解。”
“您是指哪些方面?”沈建树有些莫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