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羽笑道,看看你的床单。
范青稞看了一眼床单,同她离开时一样,横平竖直的,没什么异样。便说,看不出什么呀。
庄羽道,我的姐姐啊,你真是个粗心人。看来我以后当个护士,铺个床叠个被的,也还够格。你再仔细看看。
范青稞瞪大眼,又巡视一遍,才看出单子有个角掖得不平整,有一块新蹭上去的脏。
好像是把我的单子抽了去……范青稞说。
这回说对了。支远让人把bb机送到楼下,我们把几条床单连在一起,连成绳子。窗户虽上了锁,窗纱用梳子把一捅,就破出一个洞。单子从洞里顺下去,下头把bb机裹在里面,再拽上来,就这么简单,特好玩,特刺激。
你就不怕被人发现?范青稞抚着胸口,虽然心里巴不得被院方发现,设身处地,又真为他们捏一把汗。
发现就发现了呗,了不起罚款,赶出医院,也不是死罪,不过就是损失点钱。其实也说不上是损失,恢复了通讯联络,一条信息,没准带来几万几十万的收益,商场如战场,不定谁赔谁赚呢!庄羽傲慢地抬抬下颌,范青稞看到她的红唇沾上了中药的褐黄,成了一种污秽的紫色。
哎哟,40床,你可回来了。为了你这点药,我都跑了好几次了。这下可把你逮着了,你得当着我的面,把药喝下去。随着亲切无比的声音,孟妈老天使般地出现了。范青稞发起愁,原是护士长负责她的服药事宜,换了不知就里的孟妈,众目睽睽之下,如何作得了假?范青稞苦笑了一下,看来她得为自己的好奇,付出更多的代价。她想起那个舍身尝海洛因的医生,但愿这戒毒的药,不会像毒品那样,引狼入室。
不单孟妈,就连支远和庄羽,也目光炯炯地盯着她,且看她如何处置这瓶药。简方宁早上对她的青睐,引起了普遍的关注。
范青稞毫不犹豫地拔掉瓶塞,咕咚咚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