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天,一口气堵在胸口几乎集结成冲击波当场喷出来——去正在办丧事的人家,还要带厨师上门蹭饭,很好很好,这真是一个狂放不羁爱自由的时代,谁能告诉她究竟谁才是来自现代的!
程始把张太大而酸痛的嘴巴闭上,但他不知要说什么。萧夫人也闭上了嘴——她终于看出来了,凌不疑此人心志坚如铁石,他欲成之事就非成不可。兼之此人心思细密周严,一旦想定了一桩事,那便是无坚不摧,无懈可击。今日已全军覆没,举旗投降罢。
少商看看父母,再看看皇帝,连凌固都看了,她发觉自己每条路都被堵住了,自己每句话都是自找麻烦,眼神求助无果后,便跌跌撞撞的被凌不疑扯着离开内殿。
等两人离去后,皇帝看了眼沉默无神的程始夫妇,清了清嗓子,和气道:“程爱卿,适才你说为何要退婚?”
程始机械的回答:“那什么,小女…那个顽劣…”
“无妨,你们别嫌弃子晟就好了。”皇帝笑容和蔼,一派大度宽容,“那么婚事就照朕刚才说的办。成了,诸卿就退下吧。”
——作为皇帝兼养父,这么多年逼婚一事无成,朝臣宗亲们多以为自己心慈手软,实则,非他不愿或不忍,而是不成呀。从小手把手的教导文韬武略心计权谋,结果这竖子率先将一招一式都用到自己身上,想起来真是老泪纵横。
不过,今日看见程始夫妇魂不守舍的模样,皇帝总算觉得舒服一点了。
……
程始和萧夫人沉默的走在宽敞的宫巷中,脚步迟缓如耄耋老者。
直至上了自家马车,程始才想起皇后临走前那略带怜悯的眼神,他用力拍了一下大腿,恍然大悟道:“难怪呀,我说起嫋嫋如何如何顽劣,皇帝一点都不着急,原来是这样!”
萧夫人继续沉默。
“好了,这下我们不用担心嫋嫋会惹翻凌不疑闯下大祸了,她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