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浅蓝色锦缎的曲裾深衣在日头下泛着银丝线绣纹的光泽。
站在后面的桑菓忍不住拿眼睛去看一旁的袁家侍从数人,眼神明明白白写着:你家公子好像一个登徒子欸。
两名侍卫面无表情,一言不发;那僮儿年幼,忍不住细若蚊啼的说了半句:“…我家公子,平时不这样…”真的,他拿人头发誓,自家公子平时儒雅客套,脸上如戴了面具般的风度翩翩。也不知怎的,一见到程家小娘子就成了这幅模样,到底是哪里开始出的错呢。
“这不大合适吧!”少商小小的面庞一派词严色厉。
袁慎奇道:“这有何不合适?”说完他就自来熟的钻进车厢了。
桑菓不忿,立时就要上前理论,这次程顺总算及时拉住了她,并用眼神示意她不许动。
老管事又回头看看已闭上的楼家侧门,他心中自有主意:眼看煮熟的楼家郎婿要飞了,还不许他们程家赶紧预备起来么。更何况安车的前后左右一大群人跟着,能出什么事。
少商看着晃悠悠合上的车厢门帘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她忽然觉得这时代的风气可以再稍微保守一点,别跟现代社会似的,相识的男女说两句就能搭车顺道送回家了!
登上车后,莲房本要跟上去服侍,袁慎这回不矫情了,直接道:“我与你家女公子有话要说,你先退下。”言语虽十分和蔼,但手上已不容分说的将车门阖上了,阻隔了外面小婢女的哎哎之声。
“袁公子请注意礼数。”少商板着脸,随即去推车壁上的窗格。
袁慎回过头来,笑道:“你这人真奇怪,适才你将楼家大夫人训的跟龟孙似的,现在倒来跟我讲礼数。”
少商抑郁,她就知道这货刚才什么都听见了。她无奈的叹口气,停止推窗,压低声音:“有些事,暗着可以来,明着不能做。嘴上痛快完了,以后还要见面呐。”
袁慎挑了挑眉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