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,兄弟二人低下头去,什么也没说——因为他们有次看见袁慎送幼妹回来,直到巷口才分离。
事后,他们兄弟也偷偷问过少商,谁知少商一脸光明磊落:“就遇到过两次,没有第三次了,都是讲叔父和叔母的事。”
袁慎就是袁慎,行事风格一点没变,他又叫人盯着程府门口,待看见程少商那辆烧包的金红色小轺车出来,就让仆从一路跟着一路来回报自己——才子佳人相见,本应十分赏心悦目,如果两回见面的地方不要那么奇葩就好了。
头一回堵到女孩是在城角一间铁铺中,对着烧红灼热的铁炉,才子佳人俱被烤的脸颊燥热,发丝卷曲,好似一对漆黑乌糟的烧炭公婆。
次回见面则在城外不远处的一座磨坊中,迎着空气中噗噗飞扬的谷壳和细面,才子佳人都被扬了一头一脸的粉白灰黄,换身衣裳就直接可以接管磨坊了。
“你就不能去个书铺金店什么的么?花铺和脂粉行也好呀。”在回程府的途中,袁慎骑马随行轺车,心中十分无语。
“是我请你去的么?”少商对于打扰自己进行调研的家伙十分没好感,“有话就说!上回你说什么来着,哦,你说皇甫夫子已在山间安顿下来了,怎样?又要找我递信,我可不干!”
“我说的话你一句没听进去!”
少商翻白眼,道:“那是因为你在铁炉旁没待上半刻就逃出去了。”那次会面,连上在铁铺外的寒暄,两人总共没说到十句话,袁大公子就被烟气熏的险些咳出肺来。
袁慎抑郁,他从没进过铁铺好吗,人都快烤熟了,气都喘不过来。
“不是叫你送信,夫子只要知道桑夫人过的好就行了。若有他能帮上忙的地方,桑夫人和令叔父不好说,你悄悄告诉我,皇甫夫子能帮就帮一把…你这样看着我作甚…没别的意思,就是夫子想自己心里好受些。”
少商笑道:“这还差不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