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少商以为此情此景已经尴无可尬的时候,她亲爱的未婚夫牵着马拉着小轺车吭哧吭哧的从后面赶了上来。他抬头望去,不待跟未婚妻说话,双眼已亮如火炬,扯开喉咙大喊道:“子晟兄,兄长,凌兄长…您也在这里…”
少商眯起眼睛,楼垚这模样太眼熟了,室友博客姐看见隔壁班男神就是这个死样子!
少年声音洪亮,这一嗓子喊的方圆二里地都听见了,凌不疑再不能‘沉迷棋局’了,终于坐转身来,微笑道:“阿垚,你来了。”
楼垚赶紧扯着少商往前走去,欣喜之情溢于言表:“兄长,你还不知道吧。我定亲啦,喏,就是她,她就是您未来弟妇……”
少商半身僵硬如刚脱模成型的石膏像。诚然,她依旧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石膏像。
这时,身后传来‘咔剌’一声木具脆响,众人回头望去,只见梁邱飞手上端着的方形小托盘莫名裂开一角。幸好少年侍卫手快,迅速扶住托盘上的漆木朱碗,这才没将碗里的药汁洒出来。
凌不疑神色丝毫不变,温言道:“你不会做这些事,以后还是让僮儿来吧。”
梁邱飞身上一抖,赶紧捧着药碗跑进亭里,服侍凌不疑饮药。袁慎却皱起眉头,看向奔走如飞的少年侍卫,又看看其旁的凌不疑,眉宇间微露疑惑。
不过少商听到凌不疑温和如旧的语气,顿时放下心来,笑着拱手道:“凌大人别来无恙,月前曾听闻大人旧伤复发,程家上下好生担忧,如今见大人英武如昔,回去后我好跟叔父叔母说,让他们放下心了。”
然后又转头对楼垚道,“你不知道吧,当初我和叔母在赶赴滑县路上曾遭贼匪袭扰,险些落入贼手,若非凌大人仗义相救,你就见不到我啦!”
楼垚心中愈发敬佩,连声道谢。
他自小爱武,可楼氏全家都是文士,既不支持他习武,也没什么人脉让他去结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