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叫阿母高兴罢了。”程母听了,果然更加感动,又知道程始将胡家儿孙归入部曲,并留胡媪在她身边陪伴管事,只觉得儿子待自己真是用心了。
胡媪在外吃了几十年苦,谙于世故,能哄会劝,琢磨程母心思的本事更远胜董舅母之流,那是她打小练出来的。她已见识过萧夫人厉害,自然知道自己该如何说话行事。
更妙的是,整个过程,萧夫人十分乖觉的呈全面隐身状态,自顾自忙碌家务安抚伤亡部曲的遗族,留这对母子叙述离别之情,一会儿鼻涕眼泪的说战事艰难,一会儿唾沫横飞的讲外头风光,外加胡媪在旁帮腔抹泪。一时间,母子俩简直情比金坚。
程母又听了胡媪说前方战事如何惨烈,多少将军都缺胳膊断腿少了眼睛耳朵,她摸着儿子身上的陈年旧伤,简直心都要碎了,想到儿子这样不容易,董舅父还要在后头挖墙脚捞钱,恨不能立刻割下弟弟肉来给儿子炖补。
葛氏有数次想要去程母处给萧夫人上些眼药,不是碰上程始正在讲故事,被不想要第三者插足的母子一齐白眼出来,就是撞上程母和胡媪沉浸往日情怀,被没好气的骂出来。
程少商自是不知道具体过程,只知每日程家老爹似乎比前一日更高兴些,直到程始告诉她家中多了一个胡媪;略略知道一些前因后果后,程少商不由得感叹,之前萧夫人是忙于和丈夫打拼家业,大事为重,没工夫和程母葛氏计较,一旦腾出手来要收拾家事了,简直分分钟搞定这帮无知妇女,实力碾压。
这日早起,阿苎眉目含笑的对程少商说‘今日午膳全家人一道用’,她顿时闻到了一股打扫战场的味道。
饮完药在屋内转三圈的当口,青苁夫人捧来了一件簇新的深衣和一口漆木匣子,米白色锦缎上织就茜红梅花枝的锦衣,领口袖口镶四指宽朱红光缎,中衣是全新的雪白色细棉布。深衣宽大,须莲房和阿苎一起动手给程少商穿上,精美的织锦一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