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的。”
程母一个乡村妇人如何知道这许多,只知道‘不听话’就是‘不孝’,‘不孝’就可以告,还一告一个准;现在听来比‘孝顺’更大的还有国家。她没了办法,只能嚎啕大哭,同时倒在榻上,如野猪肉般乱滚一气。
俞采玲看得津津有味,摸着碗中汤药快凉了,赶紧一口仰尽,有戏看,竟不觉得药苦难吃了——谁知却叫萧夫人冷眼看个正着,青苁一直注意着萧夫人,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正好也看见了俞采玲这般作为,一时不知心中该如何感慨。
萧夫人沉声道:“阿苎,给嫋嫋裹严实些,领到我屋里歇息。”祖母和父亲打架的戏文总不好让小辈一直看下去。
俞采玲大失所望,却也不敢反抗,阿苎手脚麻利的给她穿外袍裹大氅,一旁的莲房巧菓也七手八脚拎起隐囊靠垫另几匣子零食,三人拥着俞采玲飞快的出了这间屋子,绕过十来步长的游廊,闪身进了另一间屋子。
这件屋子显然也是临时收拾的,屋内布置之简略犹胜自己那间,俞采玲一边啃着蜜饯,一边伸长了耳朵听那边隐隐传来的哭骂声,想象那边战况如何。可惜,她再未遇上今日这般现场直播。
之后数日,俞采玲照旧是吃饭饮药睡觉绕着屋子转三圈,程始和萧夫人似是十分忙碌,一天之中有大半日不在家,也不知在做甚,只有青苁夫人日日来俞采玲屋里小坐说话,询问身体养复得如何了。
青苁夫人相貌只是寻常,胜在眉眼干净柔和,两边嘴角自带笑纹,不笑时看着也像在笑,叫人望之亲近。俞采玲原本以为她是来给自己做规矩的,谁知青苁夫人只是言笑晏晏的拉家常,有时带些俞采玲不曾见过的美味小点心,有时是几枚小巧的玉笄金簪或耳珰,几日下来俞采玲便渐渐收了防备。
“夫人和大人给小女公子带了好些物什,都困在后头大车里了,连拆都不曾,这些日子琐事繁多,待回头安顿好了才好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