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何夫人许久不见,前阵子陛下还惦记着建好了贤臣祠,头一拨就要迎令尊入祭。”
何昭君的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倨傲,她在婢女的搀扶下微微屈身:“妾身谢过霍侯,陛下厚恩绵泽,何家无以为报。后母信中有言,都城每年都有人颁下赏赐到家乡,只等幺弟及冠,便可受领官爵。”
霍不疑道:“夫人在姚县可好。”
何昭君瞥了丈夫一眼:“说不上好不好的,寻常度日而已。好在顶头的郡太守与家父有旧,平日多有照拂,夫君便是威严不足,也不至于镇不住。”
少商看见楼垚轻轻叹气的样子,心道,何昭君果然还是老样子。
一旁的楼缡钻出来,不服气道:“姒妇未免太贬低兄长了,哪里都依靠郡太守的照拂了?这些年兄长鼓励农桑,兴修水利,若论人丁繁衍粮赋累积,是全豫州里数一数二的,时常受梁州牧的褒奖呢!”
少商眼睛一亮:“你兴修水利?”
楼垚微笑道:“你画的那些图纸居然有几张能用上。”
往事涌上心头,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少女,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将来如何施展抱负,少商不禁眼眶发热,上前一步朗声道:“阿垚,你虽身处逆境,但并未气馁颓唐。任一地父母,造福一地百姓,如此心性宽宏,我,不如你。”
楼垚多少年没听人夸的这么真诚动人了,不由得露出少年时的习惯,羞赧的挠挠头:“少商,有你这句话,我这些年……”
正要说下去,霍不疑重重一咳,面罩寒霜,好像刚从冰天雪地中走了一趟回来。
楼垚与少商很有求生欲的同时闭嘴。
当晚县衙里摆上接风宴,霍不疑当仁不让的高坐上首,程氏兄妹与楼何夫妇两两对坐,外加一个敬陪末座的楼缡。
少商平复心情,让武婢们抬出一口箱子,里头是她早就预备好的礼物。她冲着楼何夫妇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