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柴木,老子是瞎了还是疯了!”
“还说我圈占民田?徐郡是什么沃野千里的富庶之地吗,七成是山地,七成!屯田垦荒都来不及我还圈地?圈起山地来作甚,掘出山石沙土给他黄闻垒坟头啊!”万松柏嘴毒起来也是很可观。
“是以伯父也并无占地圈地之事?”程少宫皱眉道。
万松柏道:“圈占田地无非两个用处,一者有获益,能耕种或开矿,二者围造庄园,我这郡太守是能做一辈子还是怎样,圈徐郡的地是要作甚!”
少商察觉出异样了,看了双胞兄长一眼:“……这样容易辩白的事情,那黄闻为何要弹劾伯父?莫非…伯父与他有仇…?”
万松柏一下哑了火,踌躇道:“这个…我也不太清楚…”他扭头问身旁一名中年老仆,“阿福,我得罪过那姓黄的么?”
万福是万家世仆,从小就做了万松柏的随从,累至如今的成了大管事。他也有些犹豫:“……应该没有吧,咱家与黄大人并无往来啊。”
“这可难说的很,阿父脾气大,嘴上又没把门的,什么时候得罪了人说不定也不知道。”万萋萋翻了个白眼。
“也说不定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人,连累了你老父!”万松柏指着女儿骂。
程颂思维比较直接:“既然想不通就先别想了,咱们还是尽早赶回都城。伯父面圣后将事情说清楚,再找老夫人和阿母细细商议。”
万松柏大力拍膝,毫无负担道:“没错。就算萋萋的大母想不通,你们母亲那脑子,一个顶人家十个,定然能想明白。咱们今日稍事歇息,明早就启程。”
众小辈齐声称喏。
一路上来,少商所忧之事莫过于万老伯究竟有没有犯下不法之事,如今听了这番解释,她心中大定,于是当夜睡的喷香酣熟。次日清晨,车队起行,万松柏急着面圣喊冤,便提议取近路,反正两拨人已汇合,也不怕错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