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时时想着夫人的恩慈,想着我那早死的男人和婆婆,我,我……真是……”
廷灿对这话满意了,微笑道:“母亲素日最信重向妈妈,如今看来,你家都是好的。现在,我只有你和向家兄弟能依靠了,这,这府里的人都欺负我……”
说着,她又忍不住哭起来。
向嫂伏在地上大哭:“姑娘别折杀我了!夫人待咱的恩情,我们母就是死一万次也报不了。姑娘是多金尊玉贵的人,夫人当心肝肉一般养大,姓韩的不知好歹,居然不好好待着,叫姑娘受了委屈,真是杀千刀的!”
廷灿心里熨帖舒服,玲儿见主一直没叫人起来,轻声道:“向嫂赶紧先起来罢,这青石砖的,跪久了伤身。”
不等廷灿发话,向嫂乐呵呵地摆手道:“不伤不伤!能见着姑娘,老婆心里比吃了蜜还甜,在姑娘跟前跪一会儿,比在外头躺着都舒坦!咱们姑娘是什么人呀,姑娘刚落地那会儿,夫人不是请人批过命么,说咱们姑娘是王母跟前的仙女儿,下凡来报恩的,连老侯爷都信呢,便是稍有折难,也能苦尽甘来。”
廷灿仿若回到了未嫁时光,上有溺爱的老父,下有无所不能的母亲,周围满是恭维的仆妇,她不免飘飘然起来,骄矜地轻轻摆动衣袖,笑得尊贵高傲:“还是起来罢。玲儿,给座。”
玲儿赶紧端了把小杌过去,向嫂稍稍坐一个边角,廷灿才道:“向嫂,那事儿……你可有把握……?”
向嫂赶紧道:“本来这事我也不敢说。可近日蜀中那边不是屡屡传来消息,说顾侯的种种不妥么?许大人说,不如藉着这股势头,趁热打铁。”
廷灿不懂政事,只依稀听说过蜀王似对顾廷烨十分不满,便笑道:“果真如此,那就好了!哼,顾廷烨逼死继母,毒害我的侄儿侄女,天理不容,只可恨韩家怕事,一点不肯沾手,等到时一纸折递上去,我看他怎么受天下人唾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