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送到二门,多少好言好语,才彼此分了手。回到屋里,柳氏和华兰已就相看结果交换过意见了,一个说沈小姐仪容规整,我见犹怜,一个说沈家富足,父兄得力;总之两人都表示这门亲事不错。
“到底是六妹妹做的媒,我们原也不用操这些心,就该知道是可靠的。”末了,柳氏拉着明兰再道谢,然后告了辞,说要回去报与盛紘知晓。
目送柳氏离去,华兰转回头来,笑道:“这倒是个滑不留手的,连你也叫拉下水了。”
明兰叹道:“她不过是嫂,非嫡非长,要操办四弟的亲事,怕左右不落好,也情有可原。咱们是四弟的亲姐,又差了一层,多担些便担些罢。”
“……老总说你厚道,将来定有福报,如今我也信了。”华兰默了片刻,也叹道,“你说的是,老媳妇的确不容易。你不知道罢,弟那个不争气的东西,前些日他房里有个丫头叫查出有喜了,把爹给气的!”
“怎能这样?如今嫂还未生呢。”明兰吃惊,“哥哥也糊涂了,爹的意思满府里谁人不知。如今哥嫂都还年轻,长怎可非嫡出,难道没有伺候汤药么?”
“怎么没有?那丫头奸猾,偷着倒了汤药,想藉身孕攀高枝呢。”华兰扁扁嘴,“爹气的不轻,骂老不长进,不想如何用功进取,却流连花丛;当下把老捆了伺候一顿家法,还是弟妹在旁哭求了半天情,才免了老罚跪祠堂。”
“……那丫头呢?”
华兰不屑道:“灌了药,找人牙发卖了。不是我说,都是老给惯的,房里的丫头都一个个贵妃娘娘似的大脾气,不知天高地厚,连主家的规矩也有胆去坏!”
明兰叹口气,没有多情的贾宝玉,也纵不出爆炭般的晴雯来,柳氏也不简单,大约趁这回能狠狠收拾屋里一番罢,估计又要倒霉一群女孩。
“当初的可儿也是,若眉也是,唉,哥哥就不能收收他那多情绵软的性,没的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