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日,直叫人看的心惊肉跳。
“她这样怎么成?”等人睡下,明兰走出门外小声道。
郑大夫人叹道:“前阵也不知哪里歪传,说皇帝要废了皇后,还要革了国舅爷,把这孩吓的,每天都要哭上几顿,还总说胡话……”
明兰默然。她知道,小沈氏是担心若沈家败了,郑家会不要她——就这么点心理素质,还敢跟张氏女别苗头,真是不知死活。
不等明兰叹过几声,张沈风波的余韵早就蔓及自家了。
自打沈从兴禁闭思过,本属他的差事再次落到顾廷烨头上,顺带还要分担一部分张老国公的事务,时不时在外头连住几日,短则五日,长则七八日,有时是西郊大营,有时是兵械司,有时还得去口外的马场校营。
“今日钟来串门了,说起侯爷如今忙碌,还羡慕呢。”明兰收拾着换洗衣裳,一件件打进包裹,“钟将军很空么?”
顾廷烨坐在镜前束发,“养兵千日,用在一时,一旦用起兵来,就不得空了。”
“我倒情愿侯爷平日忙些,也别上阵打仗。”
垂紫白嵌双色金丝冠带于肩头,顾廷烨侧头朝她微微而笑,这句话他相信她是发自真心。临出门前,抱起她亲了又亲——其实不去深究什么,这样过一辈,似乎也挺好。
慢慢地,明兰开始习惯独自掌理侯府的日,闲时空了,隔差五去郑将军府,煊大处走人家,偶尔再去国舅府踩踩点,生活也蛮充实的。
这日从外头回来,却见翠微正抬着脖,等在嘉禧居门口,一见了她,便急急上来道:“夫人,您总算回了,老来了。”
明兰又惊又喜,快步走进屋,只见屋里正中坐了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妇,正逗着崔妈妈抱着的团哥儿,她拿着枚红丝线吊着的碧玉蟾,在手上一晃一晃的,团哥儿伸出小手奋力去抓,碰到了就兴奋的咯咯笑,没碰着就气鼓鼓的皱起小包脸,直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