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来的,插着的却是千金难买的前朝汝窑白瓷花囊。
布置的十分出众,与她相比,华兰的闺房过于富丽,墨兰又失之显摆墨。
明兰跟着邵氏团团走了一圈,坐下后,低头笑了笑,这屋最有趣的地方在于,墙上挂着的四幅书画,角落的字帖,竟全是顾七姑娘之作,连案上放着的几本诗集,都是七姑娘自小的诗作,然后以柔绢细宣编订而成的册。
邵氏是长嫂,自然先开口把来意说了,她笑道:“妹只管开口,看嫂们能否办到。”
廷灿习惯性的仰了仰脖,只笑到唇角:“那可好。那妹妹便说了,我要过回以前的日,一家人和睦共处时的光景,不知二嫂可否办到?”她眼睛看着明兰。邵氏一时尴尬。
对这种不懂事的小丫头,明兰素来懒得废话,她淡淡道:“便是回到以前的日,难道妹还能在这儿过一辈不成?对咱们女来说,夫家才是后半辈落脚之处。莫非七妹妹想把一家都带去公主府?”
论口舌犀利,一个闭关锁国的艺女青年如何赶得上见惯吵架的法院小书记。廷灿闭着嘴,忿忿的折过头去,明兰又道:“妹妹若一时想不出喜欢什么,便说讨厌什么罢。免得送来的东西,妹妹不爱。”
廷灿差点就开口‘你送的东西我都讨厌’,想起母亲的叮嘱,生生忍下,眼珠一转,便道:“花儿粉儿我不爱,各色首饰头面我都有的,田地铺我也不敢要,衣裳料还有床柜桌凳俱是齐全的,诗词书画我爱自己挑来的,除此之外,嫂便看着给吧。”
说完,她就高傲的端坐下,悠然的望着明兰,看她能送出什么来。
“妹妹说的明白,我们都听明了。这样罢,叫我们回去想想,这就不碍着妹妹读书了。”明兰微笑着拉起邵氏,慢慢走出去,和这仙多待一刻都不利于胎教。
廷灿优雅的扬了扬手上的书卷:“嫂走好,不送。”
明兰一边往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