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着麻烦了。”明兰低声道,“我虽是女流之辈,但也瞧得出皇上是有大志向的。”
通常伴随大志向而来的,就是权柄回收,而要集权统治,首要的就是钱袋和军权,钱是有的,只不过不在国库,兵也是有的,只不过不大听皇帝指挥。
那么下面的事就简单了,不是他们肯老实的交出钱权,就是皇上‘请’他们交出来。
“年前北疆大捷,歪打正着,叫你们打开了个缺口。那里的军务既然不顶事,皇上就能名正言顺的裁换人手,这样一来,那些沾着边贸的怕要心惊肉跳了。”明兰扭着身从男人的身上爬起来,端正的跪坐在床上,正色道,“你不是说,原先皇上打算派耿大人去北疆镇守的么?随后,他就被参了。”
顾廷烨眉头紧皱,肃然道:“也是他自己素行不检。”言下之意,明兰的猜对了一半。
一个言官后面是一群言官,一群言官后面是整个清流士林,他们以师生同门同年为纽带,结成了一个牢固的关系网;在先帝爷二十多年的仁治之下,他们中的不少已渐和权爵世家连结在一起,堪比朋党,他们要钱有钱,要权有权,要人有人,无论是内宫,朝堂,军中,地方府县,都有其势力所在。
天上下雨地上流,倒霉的是庄稼,明兰不想做炮灰家属。
“公孙先生说的很是。”顾廷烨停顿了好一会儿,静静的看着明兰,才道,“他说你善思明辨,襟怀豁达,虽是女,却可堪一谋。”
“先生过奖了。”明兰脸上浮起一阵羞红。
“可你从不问我朝堂之事?”顾廷烨奇道。
明兰抱着膝盖,小小的身体蜷缩起来,讪讪道:“祖母说了,不要乱问男人公事,你若觉着该叫我知道,自会告诉我。”有好几次,其实她很想问的。
顾廷烨瞧了她很久,眼神幽深难测,才缓缓道:“幼时,老爷曾与我道,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多少精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