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看了小长栋一眼,才十二岁的小豆丁呀,小长栋也老实的放下茶碗,可怜兮兮的瞅着明兰,盛老不理他们姐弟俩的眼色,继续道:“错过今年的童试,老爷难保心里不痛快,说不准一回去便要考教栋哥儿问;不过几天功夫就回了,临时抱佛脚也是好的。”
小长栋很知道好歹,晓得这是老在提醒自己,恭敬的躬身行礼后便回自己厢房读书去了,明兰看着小长栋的背影,不无叹息道:“皓首穷经,方悟读尽诗书无所用;哎……”
老重重的哼了一声,明兰连忙补上:“黄髻始画,须知玩点笔墨有其心。”
老嘴角含了些笑意,道:“巧言令色!敢情读了几天书就是为了卖弄嘴皮?箱笼都收拾好了?别忘记在东西上都写好签。”
明兰点点头,给老剥了半个橘,一瓣一瓣塞进她嘴里,笑道:“自然,连着收拾了几夜呢!四姐姐和五姐姐的及笄礼物,还有和嫂嫂的,都分好了。”
盛维盛纭兄妹是天生做生意的料,赚钱利落,出手也大方,老当初给兰带去的及笄礼是镶翠玉莲瓣银盏一对,而他们给墨兰补上的及笄礼是一支累丝衔珠金凤簪,月里如兰的及笄礼是錾梅花嵌红宝纹金簪,给明兰的是一对累丝嵌宝镶玉八卦金杯;另外给王氏和海氏也多有物件相送。
值得一提的是,后来一段日流民渐散,大户人家之间重又串门起来,大伯母李氏的娘家舅更是频频上门,每回拉着明兰的手看个不停,从绣鞋上的花样一直看到耳垂上的坠,嘴里赞个不歇;临走前,还塞给明兰一对白玉圆镯,玉色好,隐隐透着水色。
明兰本来抵死不要,古代的姑娘家可不能随便收人东西,还是大伯母发话了,说只是长辈的见礼,明兰才收了。
“听说那李家的郁哥儿正在松山书院读书,问是好的,今年秋闱便要下场试试了。”盛老慢悠悠,“可惜墨丫头等不及了,不然我瞧着倒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