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,这媳妇还没说上呢,屋里人已经摆上台面了,这位孙母不是存心来找茬,就是真觉得无所谓,无知者无畏嘛。
可又不能明着说不许屋里放人,不然就会扣上‘妒’名,盛纭眼珠一转,笑道:“亲家挑侄媳妇,我这也要挑挑侄女婿,我们盛家多少有些薄面,我那堂兄是个级不低的官儿,更别说我堂侄了,可是钦点的翰林大老爷!我说亲家,您那侄要讨媳妇可有什么说头呢?是有功名呢,还是有田庄铺呢?这嫁汉嫁汉,穿衣吃饭,您倒是说个一二呀。”
盛纭说话又快又脆,兼之她这爽利性也是本县有名的,这番说的半真半假,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,大家都知道孙母的侄早年父母双亡,不过是依附在姑姑家的,平日游手好闲,只一张嘴哄的孙母喜欢。
可孙母自打儿考了秀才,觉得自己是书香门第,一般人家看不上,非要给侄聘个好的,本县里有头脸的人家都被她烦过,看在盛家面上也不曾无礼,孙母吃了几次软钉后有些灰心,几天前听说起明兰,又动了心思,觉得明兰虽出身官家,但不过是个庶女,她去提亲还算抬举了呢,谁知两个老都不说话,干干的撂着她,而那盛纭又刀口无德,句句扎心,孙母沉下脸来:“我侄虽没有功名财帛,却是正头生的!”
兰小脸一片涨红,两眼几乎要喷火,在袖下面无意识的攥着明兰的手,用力的几乎要掐出血来了,明兰低下头,腾出另一只手轻轻拍拍她——李氏也是庶出的。
当年盛维娶妻时,盛大老爷把家产几乎败净,好在李老公为人厚道,还记着当初和盛老公一起发财的情分,便做主把孙女嫁过去,但他儿儿媳不乐意,中途插手换了个庶出的闺女过去,谁知十年河东河西,现在李家门里就属李氏嫁的最好,夫婿能挣钱又一心一意,当年那个被换掉的嫡小姐反而嫁的不怎么样,不知悔成什么样了。
揭人不揭短,这些年盛家渐渐发迹了,已经无人再提李氏的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