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姑的面色,连手上的绑藤也给去掉,芳姑也不理牠,只将两手连搓带捏,少解麻痒。
怪物见她始终没有动,喜欢得乱蹦乱叫,不时仍伸下头来乱闻乱舔,似这样骚扰了一阵,忽伸怪爪,从捧来的一堆枝叶中,取了一枝,递给芳姑。
芳姑接过来一看,乃是十几个杷枇,被怪物连枝采来,看见食物,这才想到自己正是饥渴万分,便摘下来,连吃了七八个。
将要吃完,怪物又递过一枝,除枇杷外,还有桃杏,和许多不知名的山果,芳姑才知怪物颇通人性,适才出洞,竟是为自己去找食物。
她饱餐了一顿,才吃了十分之二,怪物似嫌她吃得太少,又强着她吃,芳姑连连摇头方止。
吃完之后,芳姑以为怪物必然又要上身蹂躏,那知怪物除了满身闻舔外,并不似先时那般狂暴,后来竟将芳姑抱出洞外,放在石上,口中怪叫,两爪上下四方乱指,那意好似说,这个地方就是牠的巢穴。
芳姑见那洞穴,位置在一处不甚高,泥石混合的短崖之下,地势极为隐僻。
这时皓月当空,碧霄澄雾,趁着四外清波浩浩,明平如镜,花木扶疏,因风零乱,真个是清景如画,幽绝人间。
若换平日与老父同此登临,岂非快事?
不想为了救治苗人,力行善事,深入荒山,遭此横祸,与自己并肩把臂的,竟然是个狞恶无比的山精野怪,一阵心酸,不由流下泪来。
怪物倒也情重,见她如此,也着起慌来,不住口叫爪比,意在劝慰。
芳姑恐露破绽,以后难于破解,只得勉抑悲苦,强作笑容。
怪物时刻留心,见她不再寻死,说不出的心喜欲狂,想尽方法,作出诸般丑态,以博芳姑的笑脸。
芳姑不示意进洞,牠也在身侧陪着,寸步不离,直到月落参横,东方见晓,芳姑先是?侄睿值棉咭豢淌且豢蹋罄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