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湖之上,最忌的就是欺师灭祖,背叛师门。
故而他虽有心,却岂不能违犯这叛师大罪。
於是,白斌艰难的摇了摇头。
申无咎好似眼见了—般,不禁愕然一怔,随即领悟的说道:“啊!对了,老夫已忘了你早已列入昆仑门下了。”
他仰首,默默的思索了一会,申无咎心中,实爱极了面前这位心性都极佳的年轻人。
忽然,申无咎大叫道:“有了,小子,你可愿意拜我做义父,做我的义子吗?”
这个办法,果然高明之至,两全其美。
白斌大喜之下,不由得忙不迭连连点头,申无咎宛似见了亲人一样,大声笑道:“乖孩子,老夫今生今世,只有你一个亲人了,来,我这假老子便送你一点见面礼。”
说罢,但见他面色,倏转肃穆,内身骨节一阵连声密响,长长的须眉,竟自无风飘起。
申无咎此时,浑身一阵急头,头上根根乱发,已倏然竖立起来。
白斌但觉体内那股暖和之气,倏而转为奇热无比,在他全身经脉穴道之中,极快速的循流起来。
那一股奇热之气,竟炙得他如身在沸腾的滚汤之中一样,又似置身毫无掩盖的大沙漠上,被毒热的太阳炙烤着。
黄豆般大的汗珠,已自他额际流下,但,他那坚毅倔强的性格,却使他咬紧牙根,默不出声。
约有两个时辰过去了,那如烈火熏炙的奇热,倏然自体内消失·跟着而起的,却是一股刺人的寒气。
白斌彷佛自酷热的烈阳下,忽被摔入北极的冰窖之中一般,是那么冷,冷得刺骨。
他那满口三十二颗牙齿,不由“得得”捉对儿厮打的抖颤起来。
陡然,一股热气,又自申无咎掌中透入体内,冷热交流,汇成一股奇大的劲力,直冲生死玄关,一冲天地之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