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露中,已被颜姑娘伺隙打了两掌,差点吐血。又怕对方点穴,急得自闭全身重穴,怒啸如雷,整个身子在掌风中翻来滚去如滚绣球。
颜姑娘眼看得手,正要飞身迫近,施展兰花拂穴功夫制住对方。猛觉脑后风生,尖啸甚急,急忙一偏螓首,以“金针巧度”之式,右掌五指作“梅花”式,想夹住暗器尾端,又是一声暴喝:“贱婢照打!”
闻风辨敌,知道来人以“满天花雨”手法打来,急得一顿莲翘,“孤骛横天”,斜扬出数丈,身犹末转,衣带风起,背后狂飚卷到,敌人已紧蹑进击!
颜姑娘只觉得有丝丝锐啸起此身后,好像有十几项兵刃在自己背上弄影,竟是分点自己“神堂”、“巨缪”、“忌舍”、“孤突”等背部重穴,不由芳心一紧,急忙展开“脱影换形”的功夫避开正面,“斜望茶靡”,娇躯半侧,“笑指天南”,右掌轻翻,正要反击,微闻来人“咦”了一声,竟自飘退八尺,冷哼道:“贱婢快报师承,为何骚扰中条,免贻伊戚!”
颜姑娘妙目一转,已看清来人乃一手执白铜烟管的清瘦老头,长衫一袭,大袖飘飘,只是脸色冷漠难看,阴沉得很,不由心中一动,暗忖:以刚才偷袭自己的身手,原以为对方不止一人,用的兵刃也是“判官笔”、“打穴镢”之类,却未料到竟是一个旱烟管,来人功力似比刚才的对手高一着,刚娇叱一声:“凭你也配问姑娘姓名?老眼没有瞎吧!看你打扮,大约是那什么玉管神珠了?使得好神珠啊!连声都不出,可曾伤了你姑娘半点毫发?”颜姑娘性本婉静,语音更柔,现在虽是芳心有气,薄怒生嗔,语气甚强,但那口音仍是呖呖莺声花外啭,悦耳好听,决不像发怒的样子!
那老头刚阴恻恻的冷笑一声,烟管一伸,正要开口,猛听一声裂帛破竹般的怪啸,接着霹雳大吼:“老四滚开!连个臭丫头也让她毛脚……”声起人到,恍如一只大鹰,由左侧树梢上凌空下击正要得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