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一切,不过隔了一个更次,或如做了一场恶梦。明明是身处魔窟,任人摆布的囚徒啊!要走,谈何容易?
他试运行功力,大约酒性已全失,渐觉自如,急翻身下地,四面找寻衣物,还好,和她的一同丢在湘妃椅上,急穿上身,仔细打量,原来是一间靠后洞绝壑的石室,靠绝壑的一边用人工开了一个宽约尺余的圆洞,被绣幔遮住,这时,已由幔外透来朦胧的雾气,估计正是黎明之前。
猛听床上的她发出一声呓语似的呻吟娇呷,顿使他手忙脚乱,如得决之囚,先轻手轻脚把她衣物一切安放在锦被上,却见她仍在半昏迷中呓语喃喃,似在轻诉,又似啜泣,他的心,如被人抓着,一阵阵紧张、不安,羞愧交道,猛地翻身奔向洞口,便想用缩骨法跃出窗口,跳壑而死!
他霍地呆住,微闻洞外一声轻微得几疑风声的幽幽叹息,似轻诉?似啜泣?他几疑有鬼!
绣幔上黑影一动,他心中一震,已看清像幽灵的露出半个人头,但由低微急促的娇喘中断定是个女人,女人?岂非是她?他心中一亮,精神大振,一挑绣幔,探头一看,果然是玉龙姑。只见她花容惨白得怕人,显出受冷、心惊而又伤心,正一手攀紧铁条,另一手用重手法要折断另外一支铁条……
这时的他,百感交集,终於压低声音哽咽道:“应仙子,你不必冒险了,下临万丈绝壑,不要连累你也受害吧……”竟差点痛哭起来。
“快!”她咬紧银牙,已显出力乏神疲:“下面有山藤和老松之属,我利用先藏山洞内的百环飞爪爬上来,此时群魔正在入定和……你快把她先送出来,我用套索把她垂到下面老松上,你再出来,作九死一生之计……”
求生的愿望是人的本能,他一切皆无暇考虑,先逃出一命再说。急转身近床,见她仍未清醒,不过星眸半启,射出迷惘、羞愧、惊骇的眼光,眼角莹莹,梨花一枝春带雨!
他顾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