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仁奎道:“以郭子羽那身功力,纵使穴道被制,也能运功冲开,除非……”
裴小蝶道:“除非什么?”
娄仁奎道:“除非点穴的同时将一种独门奇毒注入穴道,才会有四肢乏力,真力难聚的现象。”
裴小蝶道:“你说郭少侠是中了毒?”
娄仁奎道:“所以老朽才说无能为力。”
裴小蝶道:“你不是鲁椰娘的师兄么?”
娄仁奎道:“是的,但老朽与刘师弟只习武功,不会使毒,因为鲁椰娘是师父的女儿,她的毒功是师娘传的。”
裴小蝶道:“原来如此,尊师是谁?”
娄仁奎道:“家师澜沧尊者隆麻,他老人家已经去世多年,不过他还有一个儿子叫隆阿柱,姑娘如果到云南一游,要找他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。”
裴小蝶道:“云南什么地方?”
娄仁奎道:“云南的南部,景谷县的西南,离澜沧江小远,小地名猛班。”
裴小蝶道:“你可知道鲁椰娘是使的何种奇毒?”
娄仁奎道:“请原谅,老朽不知道。”
裴小蝶道了一声,“多谢。”转身一跃,去势若箭,一闪之间便已消失在黑暗之中了。
她回到客栈,心情感到无比的沉重,因为郭子羽身中奇毒,她实在不知如何是好。
去云南嘛,迢迢万里,关山修阻,一个女孩子带着一个身中奇毒的大男人,不只是极为不便,而且是困难重重。
最后她不禁心口相问:“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?”
是的,他们原本素不相识,只是萍踪偶遇而已,所谓吹皱一池春水,干卿何事?姓郭的跟你裴小蝶非亲非故,他的死活与你何关?
但她心口相问的结论却是:“不管怎样我要救他。”
理由呢?没有,只是她的结论却坚定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