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随着话声,一群人快步奔来,领头的是一位身着青衫,年约三旬的汉子,他向郭铁鹏躬身一揖道:“家主母正在前厅立候恩公,特命崔护前来奉请。”
郭铁鹏略作迟疑,道:“不敢当,崔少侠请。”
这是一幢古色古香的建筑,在山城固然首屈一指,在都市也是数得出的富豪之家,只可惜他们不只是人丁单薄,而且一门孤寡,富豪虽是令人羡慕,并没有为他们带来什么幸运。
在厅上立候的是一个四旬出头的素衣徐娘,虽然哀伤满面,却掩不住一股精干之色。
她向郭铁鹏裣衽一礼道:“未亡人见过恩公。”
郭铁鹏还了一礼道:“夫人太客气了,郭某为德不卒,致令尊夫遇害,怎敢当那恩公二字。”
素衣徐娘一叹道:“在劫难逃,也许这是天意,但如若恩公再迟到一时半刻,崔氏一门只怕没有一个能够活着。”
郭铁鹏道:“就算这样吧,咱们父子只不过举手之劳,崔夫人千万不要放在心上,如果别无他事,咱们就此告辞。”
崔夫人道:“本城旅邸很少,恩公如是初到,必然难觅栖身之处,寒家空屋很多,恩公何不在此屈留一宿?”
她果然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女人,郭铁鹏父子前来此处的目的,她早已一眼看穿。
人不过人家初遭剧变,他们如何能够安心居住下去?主人虽是一片好意,郭铁鹏却有点举步踌躇。
崔夫人接道:“江湖儿女随遇而安,恩公就不必犹疑不决了,何况贱妾还有要事请教。”
她这么一说,郭铁鹏倒不便推辞了,遂咳了一声道:“多谢崔夫人,不过老朽还有家人……”
崔夫人道:“那不要紧,崔护,你随这位公子前去,务必将郭恩公的宝眷一并请来。”
崔护道:“遵命,公子请。”
郭铁鹏道:“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