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他留守,看家,变作了一个废物,不管他生性如何达观,难过的神色还是令人一望而知。
当他随众退出之后,冷瑶光忍不住询问道:“娘!耿大叔为什么会落得如此惨状?”
冷夫人叹息一声,就将那瘟神寻雾,耿橘奋身伤敌之事说出,道:“你耿大叔是一个智勇双全,义烈可风的好男儿。娘替他难过,但却无能为力。”
疯僧道:“果然是个好汉子,瑶光去问问他可愿意当和尚,他如果愿意,我和尚可以教他一占防身之能。”
冷瑶光大喜道:“师父能教他自然再好不过了,但他妻少子幼,出家怕不大相宜。”
冷夫人道:“大师既是有意成全,不妨收他做个记名弟子。”
疯僧道:“就这么办。”
二更天,是一个好梦方酣的时辰。
西关,甚至整个洛阳,除了怒吼着的寒风,大地是一片空寂。
西关南端的东下池,是牡丹堡临时驻扎处,八骏八杰,六院十二轩的属下,全部在此地严装待命。
以牡丹堡的赫赫声威,以他们在东下池集的实力,数尽天下门派,很难找到敢到老虎嘴边拔毛的人。
但天下之事,往往会出人意料,这般狂妄自大之人,今天就受到了一次严厉的教训。首先,一声扣人心弦的惨呼,划破了夜空的宁静。
冷家庄的子弟终于来了,他们臂缠白布,由东南西三面攻入,人人精神抖擞,像一群逢人便噬的疯虎。
冷瑶光师徒,及索媸、黄瑜二人,是攻击的前锋,也是冷家庄的总接应。
他们冲进东下池,便以摧配拉枯之势,直向牡丹堡驻札的心脏地带切入。
巨蟹、天蝎、魔羯、双鱼、鹑尾……等十二轩的牡丹堡徒,在慌乱匆匆御敌。
冷瑶光、索媸双剑联璧,锋芒所及,无坚不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