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晨,冷瑶光写下一封留呈冷夫人的书信,说明不得不离庄的理由,然后与索媸收拾了应用之物,再由马棚中牵出两匹骏马,以送索媸为名,迳行离庄狂驰而去。
在洛阳,他们只是稍作停留,立即沿着关洛大道,联骑迳奔郑州。
郑州是山区与平原物资的集散之地,交通、商业均极发达,为了引开仇家,转移他们的视线,冷瑶光故意招摇过市,在最豪华的市都酒楼与索媸共进午餐。
在酒足饭饱之后,冷瑶光假装一个失手,将饭桌掀倒在地下,杯盘破碎之声,引得全楼瞩目。
三名店伙果然闻声奔了过来,其中一名道:“客官,这该怎么说……”
冷瑶光冷哼了一声道:“该怎么说你就说吧!砸了你这座酒楼,洛阳冷家庄的少庄主也会担待下来的。”
这当真是人要名、树要皮,洛阳冷家庄,在中原一带,可以说家喻户晓,砸了一桌杯盘,实在算不得什么。
此时入业之中,挤进来一名手持旱烟杆,留着山羊胡的长袍老者,他首先喝退伙计,才向冷瑶光抱拳一揖道:“小老儿芮发,是这儿的掌柜,伙计无知,请冷少庄主多多包涵。”
冷瑶光微微一笑道:“是我的错,掌柜的不必客套。”他说话之间,已由怀中掏出一枚重约五两的银锭,随手递给那长衫老者道:“够了么?掌柜的。”
长衫老者接过银锭道:“够了,够了,其实少庄主宠临敝楼,咱们已然万分荣幸了,砸了一点东西,怎能要少庄主赔钱呢!”
冷瑶光哈哈一笑道:“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,砸了东西自然要赔的,掌柜的就不必客气了。”
一顿,又接道:“咱们要去许昌,不知怎样走法?”
掌柜的道:“少庄主由此向南走,出阜民门,经东凤村就上了大道了。那儿有两条路,右面到郭店,左面到谢庄,远近差不了多少,只是郭店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