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听“噗”的一声轻响,桌面上出现了指头大一个小洞。
胡三一看,始而呆若木鸡。继而拱肩缩臂谄笑道:“好,好!你这位小爷,既然肯替我周四弟出面料理,我胡三谨遵台命就是。”
白衣少年鼻子里“哼”了一声,问周四维道:“本利一共是多少?”
周四维答道:“一共是四十二两六钱。”
白衣少年看看据冷笑道:“四个月功夫,对本对利有余,好个重利盘剥。不过既然的阔少爷出手大方,我也不必挡你的财路。目下市面,金子十二换,十两金子合一百二十两银子,还掉四十二两六钱,该找七十七两四钱,这位阔少爷善财既拾,自然也不想再收回去,送了给这位周四兄吧!话已交代,找银子来!”
胡三苦着脸说道:“金子丢到河里了。”
白衣少年长眉微扬道:“你自己去捞呀!河面上又没有盖子,谁还拦着你不成?”
此言一出,四座客人禁不住哄堂大笑。
祈焕艺出来打圆场说:“兄台,算了。我另外再送周四兄十两金子就是!”
白衣少年摆出兄长的姿态,责备道:“什么?金子一送人十两!你家里掘到金矿了吗?真是纨垮子弟,不知庄稼之艰难!”
祈焕艺心想:这倒好,我说他纨垮子弟,他也说我纨垮子弟!
就这时,楼梯上登登一阵暴响,众人一齐注目,只见奔上来一个稍长大汉,浓眉大眼,鼻直口方,生得好不威武,但举止神态,却似有些傻里傻气。
白衣少年一见之下,立即背转身去,悄无声息。
那大汉在额上抹了一把汗,两眼骨碌碌扫一遍,忽地眉开眼笑,向白衣少年这里走来,嚷道:“嗨,小师妹,一眼不见,你又溜了,让我到处找!”
众人一听,这白衣少年,大剌刺的摆出长兄姿态责备人,敢情是个妞儿,不由得哈哈大笑。